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朱瞻塙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大明:家父铜豌豆,完虐好圣孙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半点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听着朱棣的命令,朱瞻基立马明白了朱棣的意思。一番话却是两道命令。一来搜查在天街刺王杀驾的靖难遗孤,二是为了调查朱瞻塙。朱棣很想知道,朱瞻塙到底是从何处得到的传国玉玺,是不是真的已经抓住了建文帝。如今,朱瞻塙藏着掖着,若是再被朱瞻基找到的话。那么这份天大的功劳可就属于朱瞻基了。“孙儿遵旨。”朱瞻塙自然也听明白了朱棣话里话外的意思。明目张胆的偏袒太孙。不过,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,建文帝就在自己的手上。传国玉玺就是最好的证明。至于信还是不信,那就看你们自己了,只要利益到位,自己留着建文帝也没有什么作用。朱棣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,汉王则是一脸气氛的瞪了朱瞻塙一眼,而后快步离开大殿。朱瞻基父子俩没离开,朱瞻塙自然也没有离开。军权虽然是到手了,但还...
《大明:家父铜豌豆,完虐好圣孙 番外》精彩片段
听着朱棣的命令,朱瞻基立马明白了朱棣的意思。
一番话却是两道命令。
一来搜查在天街刺王杀驾的靖难遗孤,二是为了调查朱瞻塙。
朱棣很想知道,朱瞻塙到底是从何处得到的传国玉玺,是不是真的已经抓住了建文帝。
如今,朱瞻塙藏着掖着,若是再被朱瞻基找到的话。
那么这份天大的功劳可就属于朱瞻基了。
“孙儿遵旨。”
朱瞻塙自然也听明白了朱棣话里话外的意思。
明目张胆的偏袒太孙。
不过,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,建文帝就在自己的手上。
传国玉玺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至于信还是不信,那就看你们自己了,
只要利益到位,自己留着建文帝也没有什么作用。
朱棣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,汉王则是一脸气氛的瞪了朱瞻塙一眼,而后快步离开大殿。
朱瞻基父子俩没离开,朱瞻塙自然也没有离开。
军权虽然是到手了,但还差一样东西呢。
朱棣缓步走向龙案,脊背笔直的扶着边缘,背对着三人问道:“这十个月没什么大事?”
大胖连忙拱手回答道:“是是是,天下太平。”
朱棣轻叹一口气,而后缓缓转过身,站着依靠在龙案上,若有所思的看着大胖朱高炽。
“回去吧,没事了。”
这语气看似平静,实则充斥着些许失望。
大胖拱手躬身鞠躬。
“是。”
随后,朱高炽离开之前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朱瞻基,而后又看了一眼朱瞻塙。
等朱高炽离开了之后,朱棣看向了二人问道:“你们说呢?”
朱瞻基看了一眼朱瞻塙之后走上前,一脸焦急的说道:“要我说,堂弟此番全城搜捕,肯定什么都查不出来。”
朱瞻塙冷笑了一声说道:“太孙此言差矣,已经查到了。”
朱瞻基当即据理力争的说道:“那些刺客既然决意要来,肯定早有预谋啊。”
说到这,故意停顿了一下盯着朱瞻塙继续开口说道:“大张旗鼓,最后伤害的只能是平民百姓。”
朱棣看着面前的两个孙子淡淡的笑道:“很蠢是吗?”
朱瞻塙连忙躬身拱手说道:“孙儿,秉公办事,方法虽是很蠢,但却最是有效。”
朱瞻基怒视朱瞻塙而说不出话。
朱棣则是轻笑了一声说道:“老三家的,我知道你要什么。”
“我早就已经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外面侯着了,想怎么做,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。”
“孙儿遵旨。”
朱瞻塙躬身拱手领旨。
但并没有离开,朱瞻基不明白军权都已经到手了,他还在等什么。
朱棣笑骂一句说道:“呵,小兔崽子,和你爹一样鬼精鬼精的,在笔海里了,自己去拿吧。”
“多谢皇爷爷。”
说罢,朱瞻塙连忙走向笔筒,从底部拿出了一块刻印着“如朕亲临”的金令。
拿到了金令之后,朱瞻塙笑呵呵的躬身拱手告退。
看着金令被朱瞻塙拿走,朱瞻基当即有些着急的说道:“爷爷,五城兵马司的军权已经给堂弟了。”
“如今为何还要赐予他金令,赐予他先斩后奏之权?”
朱棣轻轻笑了一声问道:“小子,心里不平衡了?”
朱瞻基微微扭头说道:“有点,但巡回传国玉玺之功,不可忽视,孙儿不能嫉妒。”
朱棣看着面前这个并没有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的圣孙,心中深感欣慰。
“就让老三家的小子去折腾两天,再偃旗息鼓,让他们觉得,我们就是这么蠢。”
朱棣饶了一圈坐在矮塌上,朱瞻基连忙拿来矮凳为朱棣脱靴子。
等候着朱棣的教诲。
朱棣略微有些沉重的喘息了一口气说道:“两军阵前,你要尽一切努力,让对方轻视你。”
“孙儿明白了。”
“呵呵,爷爷再派你个差事,等老三家的小子折腾完,你就顺便留在锦衣卫,挑几个精明能干的人,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。”
“抓几个乱党不重要,找到建文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朱瞻基给朱棣脱靴子的手一顿,当即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朱棣。
“爷爷,你的意思是说,堂弟真的抓住了建文?”
朱棣轻笑了一声说道:“可能是真的,也可能是假的,所以,你要查清楚,到底是谁在应天府暗中接应,又是谁透露了咱们的行踪。”
“他们在京城的落脚点是哪。”
朱瞻基继续为朱棣脱靴子,一边整理着朱棣的衣袍,一边说道:“无论真假,这军权总比在二叔手上强。”
“但是爷爷,你都把金令赐给堂弟了,我去了恐怕也是被当成马前卒的份。”
朱棣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说道:“金令又不是只有一块。”
说话间,朱棣好似一个老爷爷给孙子拿零花钱一般,从腰间解下来了一块金令。
“拿去吧。”
朱瞻基脸上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,转瞬间被喜悦所取代。
双手接过金令傻笑了一会。
“多谢爷爷。”
谢过之后,朱瞻基拿着金令屁颠屁颠的跑了。
朱棣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长袜,颇为无奈的看着朱瞻基一路小跑的背影。
朱瞻基一口气跑出去老远,生怕朱棣反悔,而后又把余温尚存的金令拿到眼前仔细端详。
与此同时。
朱瞻塙刚出皇城门,就遇到了等候多时的汉王。
他端坐在马背上,一双冷眸盯着朱瞻塙说道:“小侄子,给本王一个解释吧。”
朱高煦满脸阴沉的看着朱瞻塙显然是被气的不轻。
身边亲卫同样杀意腾腾的看着朱瞻塙。
大有得令之后就过去活捉朱瞻塙的架势。
朱瞻塙同样坐在马背上,身边的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。
跟在朱瞻塙身边混了这么久了,这要是让锦衣卫镇抚使被人给揍了,那他们身上这层飞鱼服就可以直接脱下去了。
“二伯,这是皇上的旨意,侄儿作何解释啊?”
“小兔崽子,我收拾不了那个狼崽子,我还收拾不了你了吗?”
话音未落,汉王身边亲卫已经迈出了整齐的步伐走向朱瞻塙。
“锵锵锵~”
一众锦衣卫直接亮出了绣春刀。
他们虽然武艺高强,但面对的终究是身穿盔甲的百战精兵。
真打起来的话,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......
朱瞻基一人一骑守在路口,阴鸷的目光注视着朱瞻塙。
眼神中的怒气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。
朱瞻塙翻身坐上枣红色的战马,轻夹马腹走到了朱瞻基的面前微微拱手:“堂兄。”
“堂弟,爷爷让我找你拿衣服,你为何躲着不见?”朱瞻基近乎咬牙切齿的说着。
“堂兄这是说的哪里话,我不是一直在这大街上查案呢吗?何时躲了?”朱瞻塙一脸疑惑的问着。
“堂弟,衣服。”
“什么衣服?锦衣卫一人一尺,堂兄来的匆忙,要不把我的给你?”说着,朱瞻塙开始脱自己的飞鱼服。
“大可不必。”
虽然只是一件衣服,但要是朱瞻基穿上了朱瞻塙的衣服,那岂不是要抢功。
“我自己去北镇抚司寻一件旧的。”
说罢,朱瞻基纵马离去。
路过汉王和赵王身边的时候,还故意停在打了个招呼。
“二叔,三叔。”
二人慵懒的坐在马背上,似笑非笑的看着刚刚吃瘪的朱瞻基。
“呦,大侄子,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逛街了。”
“奉爷爷的旨意来查案,还请三叔为我寻一件飞鱼服。”朱瞻基咬牙切齿的拱手说着。
朱高煦则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异常痛快。
仿佛看见了朝堂上的自己。
“哈哈哈,大侄子,要衣服去找尚衣局啊,这里哪有啊。”
看着朱瞻基气愤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金豆子和铜豌豆笑的更是开心。
朱瞻基瞪大了眼睛,极力压制自己心中怒火,直接从怀里拿出来了金令。
“三叔,现在能拿衣服了吗?”
铜豌豆的笑容瞬间消失了。
不是说金令给了我家老二了吗?
这怎么还有一块?
朱高燧的笑容立马发生了变化。
“大侄子,你早说啊,不就是一件衣服吗,我北镇抚司正好还有一批新到的飞鱼服没发呢。”
“走走走,三叔带你去拿。”
说着,朱高燧立马笑着调转马头,准备带着朱瞻基离开。
心中也早就已经想好了,哪里有什么新衣服,都是旧的。
先把人带走,至于衣服那就爱要不要了。
朱高煦则是看着朱瞻基手中一模一样的金令感到诧异。
老爷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
金令不是只有一块吗?
难道刚才大侄子把小侄子的金令拿走了?
想到这的时候,朱高煦立马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。
“驾~”
朱高煦轻喝一声。
黑色骏马缓步上前追上朱瞻塙的脚步。
沿途五城兵马司的士兵连忙给汉王爷让路。
朱高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朱瞻塙的身边。
“小侄子,老爷子到底是如何吩咐你的?”
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:“自然是查案,没说其他的。”
“可查到了蛛丝马迹?”
“二伯,侄儿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,你没见侄儿一个人都没抓吗?”
听到这话的时候,朱高煦自己心中也有所疑惑。
按理来说,既然是查案,自然是要带几个人回去审问。
不论有没有联系,起码得抓两个人回去做做样子。
结果这都快一个时辰了,愣是一个人都没抓。
莫非那金令并非是老爷子赏赐给小侄子的?
否则的话,小侄子怕什么?
朱瞻塙纵马前行,汉王一把拉住了他的缰绳。
“小侄子,你既然有金令在手,为何不敢抓人?”
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问道:“二伯,抓人?难不成二伯是想让我把你送进昭狱?”
转瞬间,朱高煦被气的嘴角颤抖。
“小兔崽子,说话注意点。”
“怎么,二伯还想动手?”
队伍缓缓停下了脚步,所有人都注视着朱高煦。
朱高煦自知理亏却并不打算放手。
“小兔崽子,别以为奉上了一件传国玉玺,老爷子就会一直宠着你。”
朱瞻塙笑了笑说道:“二伯,你为何觉得侄儿手中只有一件传国玉玺?”
“小兔崽子,别和我绕圈子,信不信我揍你?”
“二伯,来,动手啊。”
说话间,朱瞻塙直接拿出了金令。
“你......”
朱高煦被气的浑身直哆嗦,连带着脸上的络腮胡子都在跟着颤抖。
“好小子,等你没有金令傍身之时,看你如何逃。”
说罢,朱高煦一言不发的离开了。
朱瞻塙轻轻的笑了笑,根本没把自己这瓦罐鸡二伯的话放在心上。
随后,继续开启骗钱之路。
与此同时。
朱瞻基跟着赵王朱高燧回到了北镇抚司。
进入之后,朱高燧立马吩咐道:“马上去取一件飞鱼服来给我大侄子。”
“王爷,咱们好像没有......”
“废什么话,快去找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说罢,锦衣卫红衣连忙去找飞鱼服。
朱瞻基则是把玩着金令坐在椅子上。
朱高燧陪笑着问道:“大侄子,老爷子为何把金令给了你?”
“自然是为了让我查案。”
“大侄子,查案这种活,可都是我们锦衣卫的,应该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?”
朱高燧笑眯眯的说着。
朱瞻基则是摆着面瘫脸看向了朱高燧。
“三叔莫非是在质疑皇上的旨意?”
朱高燧立马笑容更深的说道:“哪能啊,我这不是看你堂弟他带着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出去了吗。”
朱瞻基看了一眼朱高燧说道:“三叔,当侄子的,也要给你提个醒,若是知情不报,那可是欺君罔上。”
听到这话,朱高燧脸上的笑容逐渐开始收敛。
“大侄子,此言何意啊?”
朱瞻基故作深沉的笑了笑,而后贴近朱高燧的耳边说道:“三叔,爷爷可什么都知道。”
“老爷子耳目众多,我自然知晓,但大侄子说的知情不报是何意?”
“三叔,堂弟瞒不住多久的,现在若是交出来,大家皆大欢喜。若是被我搜查出来,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朱高燧目光阴沉的看了朱瞻基一眼。
转瞬间宛如川剧变脸一般笑着对朱瞻基说道:“大侄子,有话不妨直说,我锦衣卫的情报那么多,我哪知道大侄子问的是什么。”
朱瞻基猛然站起身,抱着双手摇晃了两下说道:“好,三叔既然有意替堂弟隐瞒,那就藏好喽。”
朱高燧轻笑着说道:“既然老爷子让大侄子查案,那可得好好查。”
话音落下,之前去拿衣服的锦衣卫红衣也捧着一件老旧的飞鱼服走了过来。
“王爷,只找到了这一件残缺的飞鱼服。”
汉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让自己给他们去做主。
“好了,都给本王住口。”
汉王朱高煦一声怒喝,在场之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。
“吵吵嚷嚷的本王头疼,一个一个说。”
当即就有官员站出来对着朱高煦躬身拱手说道:“汉王爷,下官被锦衣卫围堵在了府上。”
“那锦衣卫无凭无据偏说下官与那些刺客有所关联,甚至还说是下官暗中私通,有刺王杀驾之嫌。”
紧接着,另外一个官员上前补充说道:“汉王爷,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,。”
“自新朝建立之后,下官等人勤勤恳恳,丝毫不敢出现纰漏,又岂敢私通反贼啊。”
这两个官员说完,朱高煦眼神微眯,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若真的只是污蔑的话,为何不直接去解释,反而要自己来做主。
不等朱高煦思索清楚,另外一个官员紧跟着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:“启禀汉王爷,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,吾等虽背负建文旧臣之名,那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我等对当今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,日夜思及皇恩,丝毫不敢懈怠。”
“况且,下官这一家老小可都在京城之中生活,岂敢私通反贼啊。”
此话一处,剩下的这些官员纷纷符合。
“是啊,汉王爷,我们怎么可能会私通反贼啊。”
“那锦衣卫日夜盯着我等一言一行也就罢了,如今竟然还污蔑忠良,恳请汉王爷做主啊。”
朱高煦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。
原本,自己领了兵权之后,也会去敲打敲打这些建文旧臣。
现如今自己的小侄子替自己做完了这件事情。
但绝不可能轻易的就放过这些人。
“好,此事本王已经知晓,不过,诸位要与本王说实话,否则本王也救不了尔等。”
说到这,朱高煦故意停顿了一下。
一双酷似朱棣的虎目扫视着在场群臣,吓得他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“若仅仅是例行问话,尔等恐怕不会如此心慌。,”
“若是心里有鬼,还不肯交代的话,都不用小侄子动手,本王先将尔等送入诏狱之中。”
听闻此话,在场的大臣都心虚的左顾右盼了起来。
都希望对方能够站出来说话。
奈何,面对如此强势的汉王。
除了叫委屈,其他的什么都不敢说。
汉王中气十足的喝问道:“怎么了,都哑巴了?”
而后,朱高煦伸出双手分别拍在了面前两个身穿红袍官员的肩膀上。
“是不是我那小侄子和你们说了什么?”
朱高煦虽然没有心眼,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傻。
两个官员被汉王捏在手中,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在颤抖。
“回汉王爷的话,镇抚使大人令我等破财免灾,否则的话,就直接关进诏狱之中屈打成招。”
“哦?我那小侄子真的这么说?”
朱高煦显然不相信。
即便有军权和金令,那小兔崽子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,。
若是将在场的这些官员全部都关进了诏狱之中,那整个应天府还不得无官可用了。
就算有天大的功劳,老爷子也不可能如此纵容。
况且,他虽是奉旨查案,但要是以公谋私且证据确凿的话......
想到这的时候,朱高煦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:“尔等莫非也是如此?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众多官员近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着。
“哈哈哈,好。”
朱高煦仿佛已经看到了军权在握的景象了。
“既然如此,尔等都给本王听好了。”
听到这话,众多官员才敢微微抬起头看着朱高煦。
一个个都聚精会神的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朱高煦接下来的话。
“尔等该给多少就给多少,明日早朝,带上证据,当朝弹劾。”
弹劾?
他们要是真有那个胆子。
还用得着来找汉王给自己做主吗?
这怎么看都是必死的局面啊。
弹劾成了,得罪锦衣卫,得罪赵王爷,毕竟赵王爷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。
谁敢惹上铜豌豆,不死也得掉层皮。
若是弹劾输了,那就等着进诏狱吧,
汉王看他们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,当即怒哼了一声说道:“哼,怎么,尔等还想让本王给你们当刀耍?”
“下官不敢。”
“不敢?那尔等为何不敢去弹劾啊?”
朱高煦的语气平缓,颇有几分朱棣的影子。
一言一行吓得在场这些大臣都默不作声。
而后,朱高煦模仿朱棣的样子,故意轻笑了几声说道:“诸位安心弹劾,有本王在背后支持尔等,那小兔崽子还能翻了天不成?”
“老爷子若是知道了此事,也绝不会纵容。”
“王大人,你可是御史大夫,此事理应由你牵头。”
王如海顿时感觉无语。
当今朝堂,御史言官就是个摆设。
皇上只听自己爱听的。
谁敢仗义执言,全都被皇上赠予了一个“青史明谏”的机会。
真拿自己当千古第一铁头魏征用呢。
当今皇上一怒,可不仅仅是诛九族,而是诛十族啊。
眼下,王如海被朱高煦当众点名。
不答应也不是,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躬身拱手说道:“若得汉王爷相助,老夫愿为诸位同僚仗义执言。”
“但老夫也把丑话说在前头,诸位若是没有存好证据,在朝堂上胡言乱语,莫怪老朽翻脸无情。”
牵头归牵头,但御史大夫弹劾和寻常官员弹劾还是不一样的。
御史大夫可进可退,只要没有触及到皇上的底线,最多不过是被口头教育。
这些人可就不一样了。
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,御史大夫可是能直接临时反水,将他们再弹劾一遍的。
所以,听到了王如海的话之后,众多官员也是一脸无奈的对着王如海躬身拱手说道:“王大人放心,我等必会成为你坚定的后盾,恳请王大人明日能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。”
朱高煦看着眼前的一幕,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。
那小兔崽子手上有金令,本王为何要去得罪他?
与其帮尔等解决问题,那本王为何不将问题甩出去?
再者说,那小兔崽子以公谋私,必然会被收回军权,但总得有人接手不是。
锦衣卫红衣端来飞鱼服的时候,二人都注意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朱瞻基缓步上前轻轻挑起这件飞鱼服,当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高燧。
朱高燧依旧是那一副笑呵呵的面容。
“大侄子,三叔也只能帮你到这了,老爷子连年北伐,国库早就没钱了,我们北镇抚司可一直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。”
“你瞧,这都打好了补丁,已经算是新衣服了。”
看着朱高燧一脸得意的样子。
朱瞻基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。
原以为这飞鱼服只是有一点点味道,结果拿起来之后。
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。
“这飞鱼服莫不是用谁的裹脚布制的不成?”
“咳咳咳。”
朱瞻基被呛的直咳嗽。
朱高燧忍不住哈哈大笑道:“哈哈哈,大侄子,咱北镇抚司就这条件,你将就将就吧。”
“三叔,朝廷年年给锦衣卫拨款,怎么可能连一件多余的新衣服都没有?”朱瞻基不死心的问着。
朱高燧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:“我锦衣卫办的可都是大案要案,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。”
“兄弟们为了朝廷拼死拼活,总不能最后连一点赏银都拿不到吧?”
朱瞻基看了看面前这个端着木托盘的锦衣卫红衣身上穿的飞鱼服,而后再打量两眼带着补丁散发酸臭的飞鱼服。
更不可能相信朱高燧的话。
连一个小小的红衣都有新衣服,北镇抚司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一件旧衣服。
看着朱高燧那得意的笑容,朱瞻基气的张了张嘴却愣是说不出来话。
“好,三叔,再给侄儿分几个人吧。”
朱高燧缓步走到朱瞻基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,翘着二郎腿,单手撑着满是络腮胡子的下巴。
“大侄子,想要调谁,随便挑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朱高燧更是笑的合不拢嘴。
朱瞻基大手一挥,气愤的抓起飞鱼服就走。
等他出去准备调集锦衣卫的时候,更是被气的眼前发黑。
面前一共四个人,一个头发胡子都洁白如雪的老头,一个又瘦又小不足半人高,长着一张男女老少脸的怪人,一个不断咳嗽,快要把血都咳出来的病秧子,最后一个是个独眼龙。
“呵,三叔,好,好,好啊。”
“老弱病残凑齐了给我。”
朱高燧很是好奇朱瞻基看到这四个人之后的样子。
“哈哈,大侄子,这可都是我北镇抚司精锐中的精锐,你带着他们,必然能够找到所有刺客。”
朱瞻基咬牙切齿的对着朱高燧微微拱手说道:“侄儿谢过三叔。”
“不用客气,去吧去吧,哈哈哈。”
朱高燧很是开心的转身离开。
反正北镇抚司的精锐都已经尽数被自家老二给调走了。
大侄子想要人,那就慢慢想去吧。
朱瞻基恨不得直接撕了手中的飞鱼服。
但是一想到朱棣交代的事情,还是打算隐忍下来。
“都给我等着。”
朱瞻基无奈之下,直接把这件辣眼睛的酸臭飞鱼服套在了身上。
走到自己洁白的战马前,连战马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,显然很是嫌弃朱瞻基身上的味道。
朱瞻基一把拉过缰绳。
很强硬的翻身上马,随手抓紧缰绳,带着“老弱病残”开始到大街上搜查刺客。
再次回到天街。
朱瞻基心中忍不住想道:“刺客若想提前埋伏,必然要早早的在天街做好准备。”
“堂弟为何丝毫不查这些商铺是否暗藏地道,亦或是刀兵,反而在查些前朝旧臣?”
想到这,朱瞻基嘴角微微上扬,轻声嘀咕了一句说道:“看来是高估我那堂弟了。”
随后,朱瞻基带着四个锦衣卫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起来。
与此同时。
朱瞻塙也已经把所有前朝旧臣的府邸都走了一遍。
推算一下时间,朱瞻基那小子快要去古董店了。
所以,朱瞻塙交代手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去查乡绅富贾。
当然还是按照老规矩去查。
这事交给锦衣卫千户王腾,自己很放心。
而且这小子比自己还要心黑手狠,绝对能坑一大笔钱回来。
交代好了一切之后,朱瞻塙骑着枣红色战马,迅速向着古董店的方向出发。
抵达古董店的时候,正好看见朱瞻基带着“老弱病残”在挨家挨户的搜查。
古董店内。
孙若微怒气冲冲的质问孙愚。
“爹,他们就这么死了,我们俩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回来!”
孙愚插上门栓之后,语气严肃的说道:“这是他们的命。”
“这不是命。”孙若微眼眶通红的看着孙愚。
孙愚压制心中愤怒走向躺椅。
孙若微看着孙愚的背影不甘道:“这是蠢。人家挖了一个坑,我们还忙不迭的往里跳。”
孙愚整理着衣服背对着孙若微说道:“上面要指派我,我也会往里跳的。我们在跟朝廷作对,你去问问他们所有的人!”
“当初当刺客的时候,谁想过能活着回来。”
“可是。十年啊。”话一出口,两行清泪顺着孙若微的脸颊流淌了下来。
紧接着,她走到了孙愚的面前,哭红着眼睛说道:“十年!习武!十年,我们是一起长大的。他们的命,就这么白白的送了。”
“不值!”孙若微拍桌怒喝着。
孙愚气的脸色涨红,扭头看着孙若微低喝道:“什么值不值的,你赶快去查一查,那些被捉的兄弟有没有自尽,要不然,下一个跳火坑的,就是,你!我!”
话音刚刚落下。
古董店的们被一群人大力的推着。
“开门,开门。”
孙若微和孙愚慌张的对视了一眼。
孙若微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。
门外依旧厉声呵斥着:“开门,开门,快点!快点!”
孙若微要去开门,孙愚赶紧拉住了她。
孙若微一把推开了孙愚的手,轻声应和道:“来了,来了。”
“开门!快点!不然我踹了!”
“来了,来了。”
孙若微匆忙上前,将厚重的门栓拿下来。
随后缓缓打开了古董店的木门。
当阳光照进来的一瞬间,孙若微有些睁不开眼,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......
在此深呼吸一口气之后,孙若微缓缓打开了门。
似乎是因为跳的太高太急。
开门的一瞬间,“弱”直接被门槛绊倒了腿。
尽管极力挣扎,但还是跪下,给孙若微磕了一个。
朱瞻基维护着自己的面瘫一般的表情,成四十五度侧着脸。
开门的一瞬间才微微扭头抬眼,将自身冷酷的气质拉满。
他单手扶着腰间的绣春刀,邪笑着看向孙若微。
“刺王杀驾,全城搜捕刺客。”
“你们这家小店,谁是管事儿的?”
孙若薇再次低下头,但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慌张。
从眼前这人开口说的这几句话就能够判断的出来,他所掌握的信息并没有刚才那个锦衣卫大人知道的多。
“爹,有大人要搜店,”孙若微说话的同时扭头看了一眼孙愚,然后又看了一眼朱瞻塙。
这场景刚才都已经发生过一次了。
甚至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。
孙愚挣扎着要坐起来,同时笑呵呵的说道:“哎呀,嘿嘿,大人,有失远迎啊。”
“老夫害了绞肠痧......”
朱瞻基一脸阴沉地走进古董店之中,扫视了一眼朱瞻塙,而后抬手间将刀柄抵在了孙愚的下巴上。
孙若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,立马着急的跑了过来。
“哎,大人,您这是为何?”孙若微试探性的问着。
孙愚面色涨红,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朱瞻基。
“就让我儿子陪着大人,搜搜吧。”
朱瞻基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,搭在了孙愚的脉搏上,微微一用力。
“嘶~哎呦。”
孙愚当即发出了一声痛呼。
朱瞻塙站在一旁,听着孙愚那蹩脚的借口,实在是替他感到无语。
女扮男装也就罢了。
自己女儿什么身材难道不懂吗?
简而言之,呼之欲出单手控不住......
单薄的外衣如何能够遮掩?
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鬼机灵的皇长孙。
恐怕进门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出来她是女儿身了。
也难怪,朱瞻基会如此气愤了,这老头明显是拿他当傻子耍。
孙愚捂着自己的肚子挣扎痛呼,孙若微在一旁扶着孙愚,
“爹,爹你怎么了。”
孙愚声音近乎沙哑的说了一句。
“疼。”
朱瞻基松开手,面色阴沉而略带愤怒的看向孙若薇。
“那便有劳小哥了。”
孙若微还在扶着孙愚,孙愚连忙给她使了一个眼色。
“快去。快去。”
“哎。”
朱瞻基带着老弱病残四个锦衣卫,在古董店之中来回翻找。
叮叮咚咚的,仿佛要从这瓶瓶罐罐之中找个大活人出来。
“老”拿着绣春刀当拐杖,每走一步都很艰难。
“弱”蹦蹦跳跳的,许是因为身高的缺陷,所以总想着看一看高处有没有藏人。
“病”走一步咳嗽三步,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。
“残”虽然外表看着是个正常人,却是个独眼龙,每次看东西的时候都要左右手来回转换一下,然后用他那只独眼仔细端详。
朱瞻基看着这四个废物,心中怒火更盛。
明明门外有健全的锦衣卫,却不听他的指挥。
朱瞻基打量着古董店的同时,也在暗中思索着。
“堂弟为何要在这古董店之中逗留如此之久?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?亦或是与这些人早有联系?”
早在朱瞻基进来之前,就已经看见了朱瞻塙走进了古董店之中。
他还故意站在门外多等了一会儿,结果也没有看到朱瞻塙出来。
朱瞻基转念一想,就觉得这其中必然藏有猫腻。
于是才带着这四个废物匆匆而来。
漫步走在古董店之中,朱瞻基始终隔着木架若有所思的盯着孙若微。
孙若微被盯得有些慌张,故意将目光注视向另外几个人。
“老弱病残”四个人,就好像许久都未曾接到过任务一般。
古董字画青花瓷瓶全都被翻了一遍。
孙若薇虽然内心无语,但还是要小心劝说。
“这位大人,这箱子里真装不了人,各位锦衣卫大人,手下轻点儿啊,一会儿小店一定奉上一些茶钱,给各位大人道辛苦了。”
孙若微拱手微笑的说着,转身的一瞬间,突然被吓了一跳。
只见朱瞻基抱着肩膀,怀中抱着绣春刀。瞪着死鱼眼,挺着面瘫脸,挡在了孙若微的面前。
几乎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。
朱瞻基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孙若微说道:“你倒是很懂规矩。”
孙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:“不敢。”
而后慌慌张张的离去。
朱瞻塙看着全程发生的一切,嘴角微微上扬。
皇长孙虽然聪明机灵,但并不代表他能看穿一切。
眼下,必然是看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较长,所以对此处产生了怀疑。
孙若微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朱瞻基,而后小步子快挪的向着朱瞻塙的方向而去。
在她看来。
这两个锦衣卫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而且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打过招呼,显然这关系不是很好。
说不定从中一挑拨,二人会互相争斗。
再次回头偷偷的瞄了一眼,朱瞻基果然在不紧不慢的追着自己,一双阴鸷的眼眸,也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背影。
一个逃一个追,中间孙若薇好似累了,亦或是心理压力太大。
她停下脚步,偷偷深呼吸了几口气。
在她没注意的时候,朱瞻基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她的背后,青釉瓷瓶古董遮住了他小半张脸。
趁着孙若微还没注意到自己,直接对着她的脖子吹了一口气。
“啊~!”
孙若微立马被吓得一声惊呼。
转身惊慌失措的看着朱瞻基。
朱瞻基一边把玩着木架上的青釉瓷瓶,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刚才开门之前,你是不是刚刚哭过。”
话音落下。
朱瞻基缓缓绕过木架,来到孙若薇的面前。
“该不会是看见什么熟人死了吧?”
孙若微大脑飞速运转,分析着他这句话的意思?
这明显是在试探。
并没有那么确凿,很有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个锦衣卫大人的缘故。
所以他才对我有所怀疑。
孙若薇想清楚这一切之后,语气平缓的说道:“谁死了?”
然后她缓缓转过身,抬眼看了一眼朱瞻基,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朱瞻塙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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