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孩子那事儿,只有我和郎中知道。
那时候,我跟萧承渊还没撕破脸,我爱他爱得要死。
每天给他炖汤、缝衣裳,满脑子都是怎么让他高兴。
那天郎中来府里,说我怀了宝宝了,我乐得差点没跳起来。
为了给他惊喜,我没立刻告诉他,想等成婚两周年那天说。
那天我特意做了桂花糕,摆在案几上,等着他回来。
可我守到夜深,外头风雨大作,他都没影。
我压根联系不上他,我又酸又慌,只能求他平安。
半夜他才回来,满身酒气,脚步踉跄。
“清歌……”他倒在榻上,盯着雕花灯笼喃喃自语。
我以为他醉糊涂了,上去扶他:“夫君,回房歇着吧。”
“你……不是清歌……”他眼神迷蒙,像不认识我。
“我当然不是,我是沈若瑶啊。”
我小声回,心有点酸。
可这话像是戳了他哪根筋,他猛地推开我,我踉跄摔在榻上。
“夫君……”他从没这么粗暴,我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他酒醒了点,迷迷糊糊看我一眼,又倒下去。
我忍着酸涩帮他脱外袍,结果从他怀里掉出一幅画。
画里的柳清歌,和我印象里的一样。
画上她笑得温柔,像春风拂面。
背后还有他俩的字迹:“萧承渊与柳清歌,生死同心。”
字迹歪歪扭扭,像少年时写的。
那一刻,我像是被雷劈了。
他为啥喜欢雕花灯笼,为啥醉了念她的名。
全因为他心里只有柳清歌。
我攥着那画,手抖得停不下来,眼泪砸在纸上,糊了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