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川李沁芝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平步青云后,侯府跪求我回去楚川李沁芝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吃鱼的瞄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楚川一行四人来到书院门前,还没等站稳脚跟,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。“哟,这不是楚家的大‘才子’吗?咋地,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也想来书院读书?”说话的正是刘员外家的公子,刘文清。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楚川,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。“就你这泥腿子样儿,还想读书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脸!”刘文清越说越过分,言语间尽是侮辱。楚川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,指甲都快嵌进肉里。他恨不得冲上去,狠狠地揍这混蛋一顿。“文清兄,你这话可就说错了。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嘛!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。楚川抬头一看,说话的正是楚老三。楚老三没想到楚川还真的来书院了,他跟着过来就是为了看楚川的笑话。“我看他们啊,八成是连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!”楚老三哈哈大笑,...
《平步青云后,侯府跪求我回去楚川李沁芝 番外》精彩片段
楚川一行四人来到书院门前,还没等站稳脚跟,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。
“哟,这不是楚家的大‘才子’吗?咋地,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也想来书院读书?”
说话的正是刘员外家的公子,刘文清。
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楚川,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。
“就你这泥腿子样儿,还想读书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脸!”
刘文清越说越过分,言语间尽是侮辱。
楚川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,指甲都快嵌进肉里。
他恨不得冲上去,狠狠地揍这混蛋一顿。
“文清兄,你这话可就说错了。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嘛!”
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楚川抬头一看,说话的正是楚老三。
楚老三没想到楚川还真的来书院了,他跟着过来就是为了看楚川的笑话。
“我看他们啊,八成是连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!”
楚老三哈哈大笑,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。
他一想到楚川那副吃瘪的样子,就觉得浑身舒坦。
楚有德懒得跟这两个跳梁小丑废话,他转头看向楚川。
“川儿,你要进入书院,就得拿出真才实学出来。”
“你去向那个守门的小厮念几句诗词歌赋啥的都成”
楚川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走到书院门前,对着守门的小厮朗声微微躬身。
“食肉何曾尽虎头,卅年书剑海天秋......须知少日拏云志,曾许人间第一流。”
小厮先是一愣,随即瞪大了眼睛,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他盯着楚川,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。
“你......你等等!”
小厮回过神来,丢下一句话,转身就往书院里跑,那速度,比兔子还快。
楚有才和刘文清见状,更是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哎哟喂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!”刘文清捂着肚子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还以为认识啥了不得的大人物呢,区区一个守门小厮,真以为是扫地僧了?”
楚有才也是一脸得意:“就是,装神弄鬼!等会儿看他们怎么收场!”
看着刘文清和楚老三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楚川只觉得一阵反胃。楚有德更是懒得理会两人。
就在这时,从书院里面走出来了两人。
走在前面的是刚刚跑进去报信的小厮,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。
这男子虽然穿着朴素,但周身气度不凡,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。
楚川和楚有德对视一眼,两人都立刻挺直了腰板,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。
看着小厮毕恭毕敬的模样,就知道另一人定然是夫子或者是书院的大人物!
刘文清和楚老三还在那里窃窃私语,以为楚川父子是在装腔作势。
“你说他们这是干什么呢?还真以为自己能进书院?”刘文清压低声音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
“谁知道呢,估计是想在咱们面前显摆显摆。”楚老三撇了撇嘴,一脸的鄙夷。
然而,当他们俩转过头,看清了跟在小厮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“院......院长?!”刘文清的声音都变了调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谢......谢院长?!”楚老三也结结巴巴地叫出了声,他的脸色煞白,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竟然是院长谢成奚来了!
听到这两人失态的惊呼,楚川立刻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。
原来这位就是这间书院的院长!
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,恭恭敬敬地向着院长行了一礼,心里却是七上八下,忐忑不安。
紧张,又期待。
不知这位院长有没有听过他昔日的名声,若是有,怕是不让他进书院。
可只有进了书院,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才会有盼头,有希望,能让旁人不敢瞧不起他们一家!
院长并没有理会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,他在小厮的指引下,径直走到了楚川的面前。
他上下打量了楚川一眼,心想,这小厮口中赞不绝口的“有才之士”,未免也太年轻了些。
不过,也的确只有年轻人才能做出这般少年轻狂的诗词来。
他还是挥了挥手,示意楚川不必多礼。
院长心想,这小厮口中那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,未免也太年轻了些。
不过也只有年轻,才能做出这般少年轻狂的诗词来!
“须知少日拏云志,曾许人间第一流......这句诗,是你做的?”
“正是学生。”楚川恭敬地回答。
“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抄书、朗读《礼记》赚钱?”
谢成奚又问,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。
“是。”楚川点了点头,补充了一句,“家境贫寒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嗯。”谢成奚微微颔首,似乎对楚川的坦诚颇为满意。
两人一来一回地交谈起来,气氛竟是出乎意料的融洽。
楚老三和刘文清看着院长和楚川这副融洽的样子,心里更是嫉妒得发狂。
他们这些在书院里读书的弟子,平时连院长的面都见不着几次,凭什么楚川这个连书院大门都没进过的外人,就能得到院长的青睐?
“哼,一定是这小子耍了什么花招!”楚老三眼珠子一转,心里冒出一个恶毒的主意。
他猛地提高了嗓门,指着楚川大声嚷嚷:“院长!您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!他品性不端,肯定是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贿赂了这位小哥,才让他帮忙说好话的!”
他记得院长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贪污受贿、投机取巧之人。
当初有位富商之子不符合进书院的条件,便想贿赂院长,却被院长给打了出去,连带着说好话的那几位夫子,也被逐出书院!
那小厮一听这话,顿时气得脸色铁青,他指着楚老三的鼻子,破口大骂。
“你放屁!老子像是那种收人钱财、颠倒黑白的人吗?你再敢胡说八道,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!”
谢成奚眉头一皱,挥了挥手,示意小厮退下。
他转过头,目光落在了楚老三和刘文清的身上,注意到他们腰间挂着的木牌。
“你们两个,是哪个先生门下的弟子?”谢成奚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楚老三和刘文清心中一喜,还以为院长这是要嘉奖他们敢于直言,连忙争先恐后地回答。
“回院长,学生是张先生的弟子!”
“学生是李先生门下的!”
话音落下。
周围所有目光,瞬间汇聚到了楚川身上。
“川儿,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意思......”
旁边的钱氏,瞬间一脸惊喜地问了出来。
听着称呼,屋内众人顿时反应过来了。
这就是楚川?
老二家那个抱错的孩子?
他怎么回来了?
一时间,众人神色各异,倒是楚老汉率先反应过来:“好好好!原来是川儿回来了!回来就好,你们几个都消停些吧,孩子头次回家,你们这些做长辈的,不嫌臊得慌吗?”
一语既出,不少人都羞的满面通红。
但孙氏却不依不饶,听到楚川话后,立刻讥讽道:“他三叔啊!川儿刚刚说的,是这个意思吗?你不是童生郎吗?方才怎么支支吾吾的,该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?”
原本偃旗息鼓的周氏,一听顿时急了。
“你胡说什么,我家老三肯定知道!”
“就、就是!”
楚启文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,随后恨恨地看向楚川,“川娃子!看来你以前也没少读书,是个好孩子!这本礼记,你还知道多少?”
此话一出。
所有人的目光,再度汇聚到了楚川身上。
楚川内心一阵无语,就前身那般游手好闲的德行,能识字就不错了。
他之所以知道这些,纯粹是自己本身的知识。
毕竟再怎么说,前世的他,也是堂堂汉语言文学研究生,这四书五经不说滚瓜烂熟,但翻译还是没多大问题。
只不过,他就算是傻子,也察觉到了眼下微妙的气氛。
为了不得罪三叔,他只能勉强笑着:“三叔过奖了,我也就是凑巧知道刚才这一句,轮读书渊博,自是不比三叔。”
话音落下。
包括楚启文在内,不少人都松了口气,露出了笑容。
“看吧!这能考上童生郎的,岂是一般人可比!川娃子知道一字半句,就已经不错了!姐姐,你该不是觉得,人人都是读书的料吧?”
这下周氏可算是扬眉吐气了,立刻得意笑道。
“行了!老三媳妇,你也别得理不饶人了!老三念书,老大家没少出力,你心里念着好就行,都赶紧散了,各自回屋,明早还要干活呢!”
楚老汉生怕再继续下去,又吵起来,连忙开口说道。
孙氏虽然心有不甘,但听到这话还是冷哼一声,只是转身离开堂屋的时候,没好气掐了下旁边从始至终宛如老黄牛般默不作声的自家老大。
“老二家的,孩子这走了一路,肯定饿了,你去灶房看看煮点吃食给孩子。”
楚老汉瞥了眼楚川后,虽然还想多问两句,但最后还是觉得天太晚了,打算剩下的话,等明天再说。
“嗯嗯,爹,我这就去。”
得到楚老汉开小灶的许可,钱氏顿时欣喜起来,直接将楚川拉到了灶房。
“儿啊!你在这坐会,娘这就给你煮面吃。”
以楚家眼下的光景,能煮一碗白面条,就已经是顶好的吃食。
若是平时,基本上都是苞米面或者糙米。
楚川没有说话,静静地在一旁候着。
而一边生火的钱氏,终究还是没耐住好奇,看了看楚川后问道:“那什么......儿啊!娘问你个事,你别嫌我话多可以不?”
“嗯?”
楚川挑了挑眉。
灶炉的火光,映得钱氏的脸亮堂堂的,但却透着一丝忐忑:“你刚刚在堂屋?是不是没说实话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楚川一愣,自以为没有显露的他,不知道钱氏怎么看出来的。
钱氏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:“嘿嘿,你撒谎的表情,跟你爹简直一模一样,我刚刚一瞅就看出了。”
说话间,前世的语气中,透着几分得意。
他老三读了这么多年书又如何?
他肚子里那点东西,还不是不如自己宝贝儿子?
楚川一脸无语,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这里。
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。
他也不打算隐瞒了,于是开口说道:“嗯,我是打算科考来着。”
这个念头,不是心血来潮。
而是楚川从一开始,就是这么打算的。
毕竟自古钱权不分家,身为穿越者的他,当然有办法赚钱。
但只是有钱,终究还是心里不踏实。
如今盛世太平,要想获得权——只有科举这一条路了。
但他却并没有意识到,这番话落在旁人耳中,却宛如晴天霹雳。
至少钱氏。
原本生火添柴的动作,彻底僵住了。
“这郑源琰平日里虽说骄纵了些,可课业一向是甲等,这楚川怕是踢到铁板了!”
“可不是,听说他先前还只是个白丁,全靠走了狗屎运才入了谢院长的眼,这下有好戏看了!”
周围的学子们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,都等着看楚川的笑话。
楚川却像是没听见这些闲言碎语,转身就要走。他可没心思跟这帮公子哥儿浪费时间。
“怎么,怕了?”
郑源琰见楚川要走,更是得意,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在楚川眼前晃了晃,“一百两!谁赢了,这就是谁的!”
一百两!
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。这可不是个小数目,足够普通人家几年的嚼用了。
楚川脚步一顿,眼皮微抬,扫了一眼那张银票。
银票是真的。
“比就比,谁怕谁?”
楚川转过身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好!有种!”郑源琰见楚川应战,更是兴奋,“咱们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,比个高下!”
这下,周围看热闹的学子们更多了,乌泱泱围了一圈又一圈,把两人围在中间。
“喂,你们听说了吗?就那个楚川,他姐姐可是个贼!偷了刘家的东西,被打了个半死!”
“真的假的?那他岂不是贼子一窝?”
“还能有假?这事儿都传遍了!”
......
嘈杂的议论声中,一句刺耳的话钻进了楚川的耳朵。
他猛地转过头,死死盯着说话的那人,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楚川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,把他拎了起来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谁是贼?你给我说清楚!”
楚川最恨别人污蔑楚巧玲。
若是贼子名声传出去,日后怎么让楚巧玲做人?
那人被楚川的气势吓得脸色煞白,双腿直打颤。
“我......我......我听别人说的......”那人结结巴巴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谁?谁说的?”楚川怒吼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“不说,老子今天就撕了你!”
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谁敢动他家人,他就跟谁拼命!
“我......我......大家都这么说......”那人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“都这么说?好一个都这么说!”楚川气得浑身发抖,眼中杀气腾腾,“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,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,什么叫祸从口出!”
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,很快就把书院的先生们给吸引了过来。
“住手!楚川,你在做什么!”
一声厉喝传来,人群分开,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
楚川之前在门口也见到过这人,他是楚老三的夫子,王夫子。
楚川松开手,那书生跌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王夫子身后。
“王夫子,你来得正好!”楚川指着那书生,咬牙切齿,“你问问他,他刚才说了什么!”
王夫子脸色一沉,心想这楚川真是个惹祸精,刚来书院就闹事。
“刘全,你告诉老夫,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王夫子沉声问。
名叫刘全的书生战战兢兢地看了楚川一眼,结结巴巴地开口。
“我......我......我听说......楚川的姐姐......是个贼......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王夫子追问。
“我......我听......楚老三说的......”
刘全的声音越来越小,头都快低到地上了。
楚老三!
楚川听到这个名字,胸中的怒火“腾”地一下就蹿了起来,恨不得立刻冲回家,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大卸八块!
见楚川要走,郑源琰立马将其拦下,眼中闪过得意之色。
“慢着,楚川,这一百两的比试,你放弃了?”
“比!当然比!”楚川狠狠地瞪了郑源琰一眼。
郑源琰得意洋洋,自信自己定然可以比过楚川,到时院长就会看清楚川和他孰优孰劣,说不定立马将楚川逐出门户,将他收为关门弟子!
“好,那就请王夫子出题,也算公平,如何?”
楚川点头,他现在急着回去清理门户,加之有那么多人在,他也不怕王夫子会偏向郑源琰。
王夫子见状,他也想要看看楚川的斤两。
“今日比试,就以春为题,作诗一首,谁先作好,谁就赢。”
郑源琰额头冒汗,绞尽脑汁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春”,“春”......春什么?什么春?!
平日里学的那些诗词歌赋,此刻全化作了浆糊,在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台下,原本还嗡嗡作响的学子们,也渐渐安静下来。
一个个抓耳挠腮,冥思苦想。不少人嘴里还小声嘀咕着,试图拼凑出几句应景的诗句,可憋了半天,也只憋出几个干巴巴的词儿。
“春......春日......暖阳......”
“不对,不对,这都什么玩意儿!”
“哎呀,这可怎么写啊!”
一片寂静中,楚川负手而立,神色淡然,仿佛这喧嚣尘世都与他无关。
突然,他开口了,声音清朗,如山间清泉,流淌过每个人的心田:
“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却无。”
只一句,便将那初春微雨,草色如烟的景象,描绘得淋漓尽致,如诗如画,让人仿佛身临其境。
“最是一年春好处,绝胜烟柳满皇都。”
又一句,笔锋一转,将那早春的勃勃生机,以及胜过皇都烟柳的独特韵味,尽数展现,令人拍案叫绝。
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呆呆地望着楚川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这......这还是人吗?
这么短的时间内,竟能作出如此绝妙好辞?
几位先生也是互相看看,难以压抑脸上的惊骇,这等才华,他们自愧弗如!
片刻的死寂之后,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。
“好诗!好诗啊!”
“妙!实在是妙!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才子啊!”
“跟这首诗一比,咱们先前想的那些,简直就是狗屁不通!”
“楚川,真乃神人也!”
赞叹声,惊呼声,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。
所有人都被楚川的才华所折服,心服口服,五体投地。
郑源琰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引以为傲的才学,在楚川面前,简直就像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,不值一提。
他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,却没想到,竟是如此不堪一击!
心中懊恼,悔不当初。早知道楚川有如此本事,他说什么也不会自取其辱!
几个先生也是面面相觑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他们教书育人多年,也见过不少才华横溢的学子,但像楚川这般,才思敏捷,出口成章的,却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“此子,绝非池中之物!”一位老先生捋着胡须,眼中精光闪烁。
“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!”另一位先生也忍不住点头附和。
“看来,咱们书院,要出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!”
几位先生对视一眼,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。
长平侯本欲转身回府,猛地顿住身形,倏然回头。
苏红霜更是美眸圆瞪,彻底愣住。
尤其是赵氏,直接捂住了嘴巴,难以置信地看向楚川。
四年流放生涯,侯府不少人其实多少都有些愧疚。
但愧疚归愧疚,在他们心中,楚川还是以前那个楚川,毕竟怎么会有人放着荣华富贵不要,放弃自己侯府少爷的身份。
但是现在......
楚川却说他是来告别的。
他这是要离开侯府?
“川儿!你、你要去哪?”
赵氏红着眼眶,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。
楚川扬起一抹笑意,恭敬开口:“罪民本乡野小子,自是回我那乡野山居。既然侯爷、夫人已经寻回尊少爷,楚川自然不便留在侯府。”
“这四年流放,算是报答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,自此一刀两断,我同侯府再无瓜葛!”
“告辞!”
说罢,楚川再度拱了拱手,礼数无可挑剔。
转身离去的瞬间,他心中长长出了口气。
养育之恩也好、代罪之恨也罢,都一笔勾销了吧!
侯府,自此和他再无关系。
早春的寒风呼啸,卷起了飘零的枯叶,也拂乱了楚川的衣角,衬得他本就单薄的身形,更加的孤寂。
楚川走了。
走的毫无预兆!
苏家人为了给楚川接风洗尘,早就备好了一桌酒席,却不曾想楚川连门都没有进去,就这么匆匆的离去了。
看着楚川远去的背影,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哼!养不熟的东西!”
“让他走吧!我侯府养他养了十七年,难不成还养了个仇人?我就不信,他真愿意放弃富贵,回去当一个乡野农夫。”
长平侯一脸怒容的拂袖转身。
苏红霜怔愣片刻后,也不由点了点头。
她也觉得,只怕不消几日,楚川就会自己死皮赖脸的回来。
唯有赵氏朝着楚川的身影伸了伸手,欲言又止。
泪水,再度滑落。
......
与此同时。
离开侯府的楚川,刚刚走到街角。
却听一声激动的呼唤,自身后响起。
“川儿!我的孩子......”
楚川身形一僵,因为这个世界上,除了侯夫人外,能这般喊他的......
果不其然。
楚川看到了一个衣着寒酸的妇人。
见到妇人的第一眼,楚川只有一个感受——瘦!太瘦了!
寒风中,那有些佝偻的身躯无比削瘦,身上的衣服洗的有些泛白,唯一没有打补丁的,便是那蓝色的头巾了。
能看出来,妇人来之前,已经换上了她自认为最体面的一身行头,但真见到楚川的时候,还是有些局促地攥紧了手中的包裹。
楚川沉默不语,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来人身份。
他的亲生母亲——钱氏。
楚川没有猜错。
得知今日乃是楚川流放结束的日子,钱氏早早的就在侯府门口的角落等着,不为别的,只是想远远看看自己亲生儿子一眼。
虽然她心里清楚,自己儿子大概率不会跟她相认。
但亲眼目睹了楚川和侯府划清界限,心里既震惊又焦急的她,还是忍不住追了过来。
只是原本酝酿在嘴边劝说的话,在看到秦川那沧桑的眼神后,还是忍不住咽了回去,红着眼睛开口时候,只有无尽的心疼:“老......老天爷啊!你这些年在外面,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头啊......”
她见过楚川当年意气风发、锦衣华服的模样,更心疼他这四年的变化。
话都还没说完,就已经哽咽的断了。
不知为何。
看到钱氏哭的伤心欲绝,楚川也有些难受,于是轻笑道:“不打紧!不过是见识了四年世面,终归比死在外面强多了。”
本是安慰的一句话,但钱氏听后,却哭的更心疼了。
她想要抚摸楚川,但终究还是畏缩着没敢伸手。
好半晌,才连忙打开包袱,从中抖出一件新做的厚实衣裳:“这么冷的天,你怎么穿这么少......快把这衣裳披着,别冻坏了。”
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关心之举。
这一刻,楚川原本毫无波澜的心,终于触动了。
因为刚刚在侯府,从始至终都没人问他一句——冷吗?
楚川低头,摩挲着身上有些廉价的料子,但他似乎能猜到,这只怕是钱氏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布料了。
“谢谢。”
看着面前的钱氏,他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,“咱们回家吧。”
回家?
回什么家?
楚川的话,说的毫无预兆,以至于钱氏瞬间愣在了原地,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可秦川却盈盈笑着:“怎么?不是来接我回家吗?赶紧回去吧,我有些饿了。”
“回家、对对对!回家!娘这就带你回家!”
钱氏似乎生怕说慢了,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。
待回过神来,眼眶就莫名红了,止不住地抹着眼泪,嘴里不断重复着回家。
本来只是打算看楚川一眼的钱氏,如今却忽然得知。
儿子......要跟他回家?
老天爷!
这简直像是在做梦!
母子二人,一个眼含热泪,一个相视而笑。
可就在准备离去的时候,一个柔婉的声音,倏然在耳畔响起。
“苏公子,请留步!”
那是一架极为奢华的马车,就连旁边站着的丫鬟,身上的衣料都极为华贵。
而此时马车窗帘被掀开,一个美艳动人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,那一对秋波流转的眸子,此刻却带着几分复杂神色。
楚川眉头微皱,是她?
李沁芝,相府嫡女。
楚川昔日指腹为婚的心上人,也是能让前身从纨绔大少,变成温驯宠物般的女人。
只不过......那是前身。
楚川只是对上那眸子,淡漠异常:“这位小姐怕是认错人了,在下姓楚,不姓苏!”
“苏公子,你......”
“在下说了,我姓楚!”
楚川脸色平静,语气却不由加重了几分。
李沁芝那美艳的俏脸,终于还是怔愣住了。
她记得清楚,从小到大,楚川就喜欢跟在她身边,经常对着外人以“未来夫君”自诩,赶都赶不走,而李沁芝对此虽然心有不满,但却无可奈何。,
她讨厌这桩婚事,连带着讨厌楚川。
对于楚川这种纨绔,她打心底里瞧不起,觉得他就是仗着家世显赫,更看不惯他整日游手好闲、不学无术的样子。
就算楚川用尽各种法子讨好她,她也觉得厌恶无比。
但四年不见,楚川却好似变了,变得疏远而冷漠。
这本是她最想看到的样子,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,像是失去了什么。
李沁芝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:“好吧!那楚公子这是打算去哪?旁边这位是伯母吧......见过伯母,沁芝偶感风寒,不便下车,还望伯母见谅!”
钱氏一脸局促,她一个民妇,何曾被这等千金小姐如此礼遇,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“回家。”
楚川不冷不热的吐出两个字。
李沁芝已经得知了楚川和相府断绝关系,略作思索后笑道:“听闻公子流放结束,我在醉仙楼设下酒宴,为公子接风洗尘,不知公子和伯母可否赏脸?”
什么接风洗尘,其实不过是临时起意。
只是看着楚川这般冷淡,李沁芝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所以话音刚落,她就又后悔了。
自己何故多此一举,依着这家伙的性子,只怕又少不了一番死缠烂打。
可......
楚川神色不变,依旧淡然:“多谢小姐抬爱,不过家母还等我回去团聚,就不用了。”
说罢,径直转身离去。
李沁芝彻底愣在了原地。
她死死咬着嘴唇,泪水莫名开始在眼眶打转。
为什么?
不过四年没见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
楚老二梗着脖子,把楚川往身后一拉,瞪着眼珠子吼:“老子花自己的钱,关你们屁事!川儿是我儿子,我想让他读书,谁也管不着!”
“你......”楚老汉气得直哆嗦,指着楚老二的鼻子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都别吵了!”楚川冷冷地开口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“我爹要送我去书院,那是他的心意。至于银钱,我自会想办法,用不着你们操心!”
“你想办法?你能有什么办法?”孙氏一脸鄙夷,“难不成还指望天上掉银子下来?”
“行了,都少说两句!”钱氏眼见着又要吵起来,连忙出来打圆场。
她心里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,可又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楚老二的面子,更不想让楚川失望。
楚巧玲也是一脸担忧,她知道家里什么情况,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,更别提送楚川去书院了。
“老三,你来说说,你和川儿,谁的学问更好?”
楚老二突然把矛头指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楚老三。
楚老三被问得一愣,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那点学问,在村里人面前还能显摆显摆,跟真正读过书的人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
原本还理直气壮反对的楚老三,现在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,脸涨得通红,一个字也蹦不出来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哑巴了?”楚老二冷笑一声,步步紧逼。
眼看着楚老三被逼得无路可退,孙氏和周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们原本就对楚川不交出银子耿耿于怀,现在又闹着要去书院,简直是把他们当傻子耍。
“够了!”楚老汉猛地一拍桌子,怒吼道,“都给我闭嘴!这事儿没得商量!川儿哪儿也不许去,就在家老老实实待着!”
一场闹剧,最终以楚老汉的暴怒收场,众人不欢而散。
“川儿,你别怪你爷爷,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。”钱氏看着儿子,轻声劝慰。
“娘,我明白。”楚川点点头,心里却一阵烦闷。
他知道,在这个家里,想要做点什么,实在是太难了。
“儿子,别怕,爹支持你!他们不同意,咱自己想办法!”楚老二拍了拍楚川的肩膀,语气坚定,“银子我有,谁也别想拦着你!”
楚川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爹,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。在这个以孝道为天的时代,楚老二竟然能为了自己,不惜忤逆自己的父亲,这份情,让楚川感动不已。
晚饭后,楚巧玲把楚川拉到一边,满脸愧疚:“川儿,都是姐姐没用,让你受委屈了。你放心,姐姐一定会多做些活计,帮你攒钱读书。”
看着姐姐憔悴的面容和布满针眼的手指,楚川心里一阵刺痛。
他知道,姐姐为了这个家,付出了太多太多。
“姐,你别这么说,这不怪你。”楚川握住楚巧玲的手,轻声安慰,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想办法的。”
与此同时,大房和三房的人正聚在一起,商量着对策。
“这老二一家,简直是反了天了!”孙氏咬牙切齿,“不把他们收拾一顿,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!”
“就是!我看这事儿,就得让钱氏多干点活,让她知道知道厉害!”周氏也跟着附和。
“我看这事儿行得通!”楚老汉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就这么办!”
第二天一早,楚川刚准备出门去镇上抄书,就看到同村的李大叔急匆匆地跑了过来。
“川儿,不好了!你娘病了!”李大叔气喘吁吁地说。
“什么?!”楚川脸色大变,顾不上多问,拔腿就往家里跑。
一进家门,就看到楚巧玲跪在地上,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楚老汉和孙氏。
“爷爷,奶奶,求求你们了,救救我娘吧!”楚巧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她只是风寒,只要请个大夫,抓几服药就好了。”
“请大夫?抓药?那得花多少钱?”孙氏一脸不耐烦,“家里哪有这么多闲钱给她糟蹋?”
“就是!她一个妇道人家,病了就病了,哪有这么金贵?”楚老汉也冷着脸,丝毫不为所动。
楚川看到这一幕,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。
他冲上前,一把扶起楚巧玲,对着楚老汉和孙氏怒吼:“你们还是不是人?娘都病成这样了,你们竟然还说这种话!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?”
“楚川,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?”楚老三见状,也跳出来指责楚川,“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“圣贤书?”楚川冷笑一声,“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圣贤书?你们的所作所为,哪一点符合圣贤之道?简直是给圣人抹黑!”
“你......”楚老三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楚川不再理会他们,弯腰背起钱氏,对楚巧玲说:“姐,我们走,去镇上看大夫!”
“可是......”楚巧玲有些犹豫,她担心楚川没钱。
“别可是了,人命关天,还管那么多干什么!”楚川背着钱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楚老汉和孙氏等人见状,连忙追了出来。
“站住!你们要去哪儿?”楚老汉厉声喝道。
“去看大夫!”楚川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“看大夫?谁给钱?”孙氏尖着嗓子叫道,“我可告诉你们,我们楚家可没钱给她治病!”
“对!治归治,我们可不出钱!”楚老汉等人也跟着起哄。
楚川懒得跟他们废话,背着钱氏,带着楚巧玲,径直朝镇上的医馆走去。
到了医馆,大夫正在给病人看病,看到楚家人吵吵嚷嚷地进来,眉头一皱。
“肃静!这里是医馆,不是菜市场!”大夫呵斥了一声,“再吵,都给我出去!”
楚老汉等人这才收敛了一些,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跟在大夫身后。
他们生怕楚川赖账,让钱氏来还,那到时候这笔银子不还是他们要出吗?
“大夫,求求你,救救我娘吧!”楚巧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苦苦哀求。
“大夫!你可别乱来啊,我们可没钱付账啊!”楚老汉见状着急。
“就是,治病可以,但我们可没钱付。”
周氏和孙氏顿时吵闹了起来,都将楚巧玲哀求的声音掩盖了下去。
大夫皱了皱眉,看到已经有来看病的人不耐地皱着眉头,立马喊来了护院。
“将这些吵嘴的人,都赶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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